证券时报多媒体数字报

  证券时报记者 吴家明

  如果债券的利率是负数，您还会买吗？

  正如分析师所说，负利率逼热钱入股市，但谁也没有想到，如今“负利率”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变得如此疯狂。近日，瑞士成为全球首个以负利率发行基准10年期国债的政府。奇怪的是，这些债券还受到市场热捧。

  如今，负利率国债在欧洲政府债券市场占大约四分之一。过去一年间，德国、奥地利、芬兰、西班牙均以负利率售出过短期国债。不过，瑞士以负利率出售10年期国债，还是投资者第一次愿意在如此长时间借钱给政府。近日，投资者以-0.055%的收益率购买2.3251亿瑞士法郎（约合2.4亿美元）的瑞士国债，直至2025年才能得到偿还。这意味着，投资者在如此长的时间里借钱给政府的同时还倒贴利息。尽管如此，瑞士政府此次发行债券轻松地获得了投资者的数倍认购。

  许多投资者表示，随着油价下跌和经济增速放缓，全球经济面临旷日持久的通货紧缩。负收益率国债虽然会让投资者损失一点点钱，但可以保证资产的安全，是非常现实的投资。而且，瑞士法郎未来可能仍会升值。如果在去年买入瑞士国债，即使是负利率，也因为瑞士货币升值增加了收益。

  负利率离我们似乎还很远，但欧洲央行的量化宽松让欧元区成为负利率债券的集中地，更有分析人士将负利率债券看作是过去6个月内欧洲央行创造的一个全新资产类别。不仅多国国债收益率滑入负值区间，现在连企业债都出现了负收益率。此前，瑞士食品制造商雀巢公司的2016年到期债券收益率只有-0.2%，雀巢公司债券的评级为Aa2，属于第三高的评级。正因为如此，欧洲债券市场已被形容为“慈善事业”。

  另一宽松的代表日本央行，早在去年9月，该行首次从市场购入负利率短期国债。据彭博数据显示，全球目前有超过4万亿美元的发达国家国债收益率为负数，这意味着投资德国、法国、日本等国家国债的投资者，实际上在倒贴钱，尤其短期国债出现负收益率的情况更为明显。彭博汇总的数据还显示，其他大量持有负利率债券的大型投资者还包括太平洋投资管理公司、贝莱德、德意志资产及先锋集团等。

  全球多个国家面临旷日持久的通货紧缩，这种“倒贴式”的借钱模式，反映出多国经济前景黯淡，决策官员正尽其所能刺激经济增长，不惜使利率降到负数，以鼓励企业及民众借钱来投资及消费。不过，负利率的效果可能适得其反。高盛表示，如果银行的盈利能力受到负利率冲击，实际上可能会抑制银行放贷，而损害重振经济的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