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券时报多媒体数字报

  证券时报记者 田楠

  柳传志十分钟挪动了两米。从进入港交所发布厅到走上敲钟的台子，一路合影中柳传志保持着八颗牙的微笑，只有在台上一次握手前忍不住咳嗽，迅速从西裤兜里掏出块灰色的手绢，擦了一下嘴。

  台上九个董事的平均年龄为58岁，站在中间的柳传志超出平均年龄整13岁。旁边的香港媒体记者听了他的岁数，睁大了眼睛问：“多少？”柳传志担任联想控股的董事长和执行委员会主席，尽管如此，柳传志曾说董事长只是制片人，CEO才是公司真正的导演。柳传志把自己现在董事长和执行委员会主席的职位，解释为制片人和联合导演，“我还充当演员，需要我扮演哪个角色，我能演，我就去”。联想控股的这位大龄“演员”曾在2004年和2011年两次卸任联想集团董事长职务，中间重返舞台，正是由于2004年联想著名的“蛇吞象”收购IBM的PC业务后，公司一度出现了巨额亏损。此次柳传志称，联想控股上市以后，等到队伍很成熟，自己会退下来和家人过超安逸的生活。

  “哪个是你的相机啊？”有记者上前要求合影，柳传志先确认一下，才开始在一片快门声中定位。在联想控股的公众微信号里，专门有个“柳问柳答”的栏目，这位年过古稀的老爷子真的一板一眼地回答普通用户提的问题。

  “如果有一天您和马云变成对手，您觉得如何与他竞争？”

  柳传志笑眯眯的头像干脆回了一条语音：“我不和马云PK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 柳传志把当年危机的来源解读为在管理上的中西差异，所以现在主抓的方向也变为文化建设，他甚至还会给员工推荐《北平无战事》和《纸牌屋》这样的热播剧。在“柳答”中总会有些企业管理教科书式的总结，比如把抢在同行前面求变以避免行业灾难被叫做“拐大弯”，还有“复盘”、“建班子、定战略、带队伍”这样的概括。

  除了合影，柳传志在挂牌现场还有一次挪不开步子，他站下来抬头看大屏幕的交易情况，神色凝重，足足一分钟没动地儿。后来记者问他在想什么，他说，“这次发售定向占相当比重，说明定向投资者确实对我们非常信任。但是当这个股市，真的往上猛走的时候，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，我真的害怕股市过高以后，突然间下来后对不起人。你说我们多拿10亿港币、20亿港币有多大意思？这是真心话。”

  后来，柳传志讲了一个现场的小故事，他说有记者现场采访到一个联想的老员工。

  “您是联想老员工吗？”

  “是，我1986年到联想。”

  “在哪个部门工作过？”

  “先做过培训，后来又做过信息系统管理。”

  “您有股份吗，能描绘一下拿到股份激动的心情吗？”

  对方嗫嚅良久：“柳传志是我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