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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官别急 日本“血汗工厂”亲历记 2014-08-16 来源:证券时报网 作者:朱凯
证券时报记者 朱凯 “血汗工厂”一词见诸报端,多指某些在华外资企业不顾员工“死活”,用恶劣的生产生活环境榨取剩余价值。从了解到的情况来看,这些企业多来自我国台湾地区、韩国等地。 同样的近邻日本,似乎很少被归入血汗金主之列。实际上,日本企业在华投资的规模和行业类别,均远超韩国与我国台湾地区。 据官方统计资料,我国外商直接投资(FDI)中来自日本的投资金额,2013年全年达到70.64亿美元,分别是该年韩国和台湾地区30.59亿美元、21亿美元的2.3倍和3.4倍。数据还显示,2013年整个亚洲地区FDI金额约为900亿美元(数据不全的估算),除去香港地区的734亿美元外,日本的在华投资金额已占到剩余约166亿美元的四成以上。 不禁要问,在华日本企业中到底有没有这样的“血汗工厂”?巧的是,记者本人早年自学日语,也曾在3家不同的日资企业短暂工作过,今天借此机会与大家分享一下日企中的真实情况。 上世纪90年代中期,我凭着兴趣开始自学日语,随后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日本官方最权威的“日本语能力测试(JLPT)”最高级:一级。 数年后,受到家乡日语协会同志的推荐,我随同另外4位同伴来到广东东莞大岭山镇的某日资电子工厂,从事口译工作。我的家乡在江西省,距离东莞不算太远。 那时的我还很年青。记得初到工厂时,社长把生产技术部的部长安排给我,由我为其做陪同翻译。工作内容包括书面材料翻译、现场问题解决时的口译等。 我当时觉得工作很辛苦,主要是因为时间太长。周一到周六上班,每天早上7点到办公室开生产例会,晚上“鼓励”加班(另有补贴)。一句话,部长没有撤,我也不能走。部长约莫60岁上下,但每天工作起来不知疲倦,我也因此受罪不少。 有一次客户(美国沃尔玛)来工厂检查,除了常规的技术、设备检查外,这位金发碧眼的高个美国男人,竟要求我们部长陪同去食堂查看。我跟在后面,亲眼目睹了食堂后台所有流程。事后,客户表示满意。 工作时间过长,磨损了工厂多数老员工的身体。据说他们都患有多种慢性疾病,而当地水质较差,可能也是原因之一。我在东莞这家日资工厂,并没有待满1年。回乡后,继续此前的平静生活。 数年后,研究生尚未毕业,我便来到上海自谋生路。在闵行区南郊一家日本人开设的服装制造工厂,我进入裁剪车间为日方主任做陪同翻译。上班第一天,车间的“小孩”被集中起来,社长和主任训话,我在一旁小心地传达着。其实,这十几位工人,看起来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。后来发现,他们工作并不认真。 我被安排住在社长的单人宿舍里,旁边有大间的员工宿舍。据说,社长去那边睡高低床了。在“单人宿舍”里,我看到挂满衣物的社长的简易衣柜、索尼牌CD播放机以及一些书籍……社长偶尔会来拿件衬衫什么的,但多数时间他是在日本与上海的往返路上。 后来因为学位论文之故,我选择了离职,随后返回北方的母校与导师沟通。我当时想,社长可以住回他自己的房间了。 不过,我还是决定一边完成论文一边赚钱。很快,我又进入卢湾区(现已并入上海市黄浦区)一家小型日资猎头公司任职,主要是为在沪日企寻找日语人才。那时的月薪4000元,比服装厂要低一些,但工作轻松许多。 我所在的这家猎头公司,隶属于某投资咨询集团,与旗下另外几个公司在一起办公。我记得,兄弟公司中有一家知名的日语杂志社,还有一家贸易公司。后者的日本人老板多次给我讲述他的理想,当我看到他在本子上的日程计划时,我坚信了日本“血汗工厂”的一个事实:最辛苦的其实是经营者本人。他说自己每天只睡4个小时,要掌握包括唱歌、喝酒在内的各种技能,想让公司5年内在香港上市。 在那里,我见识了求职者的各种心态,也坚定了我继续从事新闻民工的人生理想。后因论文答辩,我再次离职回到母校。 新闻记者这个职业,教给了我更多为人之理和处世之道。各位,只要心中有信念,“血汗工厂”便无处不在。 本版导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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